许青珂言语浅淡,眸色如琉璃,坐姿也很随性,并不高雅,但越发让江金云觉得此人厉害。
就好像前次在河上偶然搭了这么一个过客,没到半天,这人就说他商船上有一副手不大妥当。
他当时反而觉得这小子有鬼,毕竟谁会一个人撑着一艘船漂泊在河上的,问她缘由只说自己被人抛下了。
若不是看这厮文弱彬彬的掀不起大浪,是保准不让人上船的,可他耐着性子打算看对方作妖,却没曾想对方分析之下条条精准,他半信半疑,但也不怕得罪小小一副手,便是逮了人盘问,这才知道那副手勾结了水匪泄露了他的行踪,打算联合水匪劫了船、绑他肉票勒索钱财呢!
既然得知,必有准备,于是他让人改了水路,又联络了人在后几天将那水匪一锅端,这才舒了被人算计又出卖的糟心。
可也佩服上了这年纪轻轻的小书生。
可不,这第二次又找上人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吧,前些年得了一画作,你知道岭南有一位画圣叫任平生吗?”
似乎知道自己说了一个笑话,他拍了下自己脑门,“我倒是忘了,这位画圣乃是画坛上的鬼才,闻名多年,所做的画虽少,却无一不流传诸国,引起诸多名流文豪们推崇,你是读书人,自然也知晓琴棋书画,又怎会不知道他呢。”
许青珂却不在意江金云这番自说自话,因晓得这人既是一个商人,平常话里七有□□总有目的的,或许是想揣度她的性格跟来历,反正不可全信,凡事多听少信就是了。
“的确听说过这位画坛圣手,五年前一副《一蓑烟雨图》让他闻名诸国,但来历诡谲。因从岭南闻名起,世人便当他是我们蜀国的人,但也有人说他的画遍及诸多国度风情,必然游历诸国,也不能从一幅画上就定了他的出身,奇怪的是此人一向只见画不见人,也从不声明自己的出身,因而十分神秘。”
江金云点点头,“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