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想让我去告密?不能的,我本身就参加了赌~博,而且....”
许青珂看着赵钦,神色比之前缓和了一些,语气也较为平和:“你可知有句话叫戴罪立功,若是你将参与赌博的人名字告之再加上赌~博地点,配合衙门将那些人抓了,县令大人会从宽处理的。”
她的嗓子本就如潺潺若流水清透,若是放缓了语调,似高山流水知音曲,让人不自觉卸下心防。
“可...可万一那些人恨我,要报复我呢?”
赵钦骨子里是怕事的。
“连赌场都办不起,只能偷偷摸摸的人能有多大势力?我问你,他们有多少人放风,有多少厉害的打手?只剁你手指,而不敢绑架你来勒索你的家人,说明胆气并不大,也怕惹上衙门官司,所以才放你出来......”
这么一说,赵钦也回过味儿来了,对啊,他寻常跟那些人打交道,怎不知道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就是镇上一些地痞,个个拖家带口的,绝不是什么流亡之徒。
只是他欠了钱,被那些人打怕了,今日又被人狠心剁了小指,更是怕到了极点,因此畏首畏尾。
“那他们如果被抓了,会如何?只是被杖罚几日的话,出来会不会找我麻烦,或者找我家里人麻烦....”
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担心家里人。
赵刚母子也算有点欣慰了。
许青珂淡瞥了他一眼,道:“赌博的刑不重,罚钱而已,至多四五下杖刑。别说他们不知是你露底,就是知道也只是怨恨不跟你来往,跟这种赌徒断了交往也没什么可惜的,毕竟定远县衙尚算治理有方,辖管颇严,一般毛贼不敢猖狂,那些人也不成气候。你需要忌惮的是那开庄的人,他们会怨上你,但开庄的人刑重,尤其他们既能剁你的手指,必然也剁过别人的,除非有关系厉害能塞钱,否则基本上要被关上三四年或者流放出去。”
缓了下,许青珂眼底有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