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过来的时候,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这一次,我没有看到有人殷切地看着我,然后和我说:你终于醒了(就像潘子以前对我做的那样)。我只是看到远远地有一处调得非常暗的手电光,和在手电光晕里查看笔记本的胖子,我坐起来,除了头晕没有太多的不适应,我很惊讶,此时此刻我首先想到的,竟然是潘子是如何每次都能守到我醒来的那一刻的。
他肯定得一直注意着我,才能在我醒过来的那一刻发现我醒了,这一点,除了潘子,可能没有人能做到了。
果然有些人是无法被替代的。
我咳嗽了一声,胖子才抬头看我,面色幽绿幽绿的,有些阴森。他问道:“还行吧?”
“还行,头稍微有点晕。”我道。胖子就道:“你他娘是一路爬下来太劳累了,然后一下失血过多。失血量其实并不大,但是你的身体吃不消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晕了多久?”我问他。他做了一个2的手势:“没多少时间,胖爷不过就抽了半包烟,吃了顿化学脱水饼干随便和老太婆吵了一架。”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掌竟然被人缝了几针,也不知道是胖子还是张海杏,缝得相当没有水平,心说这留下疤该多难看啊。一抬头看胖子走过来,却发现他的手上竟然也有伤口,伤口被包了起来。
我投去询问的目光,心说:难道是张海杏终于忍不了胖子,终于动手了?胖子就扬了扬手,说道:“你晕了之后,胖爷我也不好意思让你一个人即流血又流泪的,就在其他地方也找了一个点,用爷爷我的肥油继续你的光辉事业,我觉得您的小贫血这么一点儿都画出了这么大地方,胖爷我的血肯定能红遍祖国大江南北了,没想到,血都窝成一团了,一点儿用都没有。”
他用手电指了指他滴血的地方,远远地看不清楚,但能看到他的血完全没有顺着那些纹理扩散开来,在地上形成了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