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是因为这厌胜术所用的镇物被我找出来了,而在此之前,大错并没有铸成。
悲哀,是我从来都无法想象,人的心,会如此丑陋,丑陋到令人作呕!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会让人不惜去扒下一个已死婴儿的皮,用来诅咒另外一个还未形成的生命。
我不由得又想起来那天夜里,马乂星毫不犹豫,而且手法熟练的从那大狼狗身上扒下狗皮的情形——现在想想,他绝不会是第一次做那种事情,那驾轻就熟的手法——他究竟昧着良心做了多少坏事?他为什么还不受到惩罚?
可笑而可悲的是,万建魁竟然会欣赏马乂星,会认为马乂星那是勇敢,是不懦弱的表现。
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我又看了一眼那死灵咒,心中暗暗发誓——与马乂星、万建魁势不两立!
他们是恶,我要铲除这恶!
就算他们背后有厌胜门,就算厌胜门死灰复燃,我也不怕,我要连厌胜门一起铲除!
这是为了那些像徐冬梅一样的人,也是为了我和娇娇,更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
“爸,你拿油干什么?木郎呢?”
我听见娇娇的声音在屋子里喊道。
“我和木郎有点事情做,你和老大做饭,别跟着我,听见了没!”
师傅的最后一句话,声色俱厉,娇娇必定不会再跟着了。
这东西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为好。
师傅走了过来,把油递给了我,然后他用铁锨把那镇物给铲了出去,丢到了墙角里,递给我一把打火机,说:“你自己去把那东西给点了。”
我把油倒在了镇物之上,闭住呼吸,把打火机点着,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那镇物旁边,火碰着油,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刹那间,整个院子都亮了起来,一股焦臭不堪如同烧死老鼠的味道让我胃里再次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