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咱们走吧。天也晚了,咱们再往前走一段路,遇到合适的地头,就先歇歇。”
天色确实暗了下来,我们跟着老爹继续前行,沿着水流,溯源而上,那山涧渐渐变得宽阔,原来它是往下分流的。
到了一片开阔地,夜已经很深,老爹停了下来,让我们吃些东西,就着山涧用水。
随行带的有从张熙岳那里拿来的试毒药丸,取水来丢进去,有毒无毒,一看便知。
不过这山涧水量甚大,流速也很快,想在这里面下毒害人,绝非容易的事情。
我们随身带的有干馍,叔父和陈汉雄、陈汉杰又去临近的树林中、草谷中打野味,我四处找了干柴生火,陈汉隆陪着老爹说话,陈汉礼坐在火堆旁,借着火“嗒嗒”的抽烟,须臾间,一团灰影“呼”的一声劈空打来,陈汉礼伸手一抓,原来是只兔子。
叔父奔过来道:“老七,看你的了。”
陈汉礼模糊的应了一声,提着兔子走到涧水旁,伸出一根指头,指甲极长,顺着那兔子顶门划下,只听“嗤”的一声利响,陈汉礼两手分拽,当即把那兔子整块皮剥了下来,又顺手一抠,把内脏都挖了出来,随手丢到一旁,把肉在山涧中淘洗……那手法,又快又熟练又直接,也不知道先前干过多少次,我都看呆了。
忽有人叫嚷道:“看我抓到什么了!”
我扭头一看,吓了一跳,见陈汉雄捏着一条茶碗粗细,六尺来长的花斑蛇,高高举着,喜笑颜开的跑来。
他身后,陈汉杰提着两只野鸡,皱眉跟着,道:“你抓长虫干什么?恶心人!”
“你懂个屁啊!”陈汉雄得意洋洋道:“这才是好东西,我可不给你吃。”
陈汉杰嫌弃道:“你给我我也不吃!”
我也觉得恶心,道:“八叔,你不会真的要吃这蛇吧?”
陈汉雄道:“怎么,你也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