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怀德笑道:“我先量量他的体温。他是?”
我道:“他是我弟弟,陈弘德。”
“哦!”牛怀德道:“那还挺巧的,我叫怀德,他叫弘德,听着也跟兄弟俩似的……”
说着,牛怀德把体温表往老二的怀里塞,老二突然睁开眼来,一把扯住了牛怀德,把牛怀德和我都吓了一跳,我连忙道:“老二,你醒了?!”
“你起开!”老二把牛怀德一推,然后恶狠狠的瞪着他,嘶声道:“叫牛当涂来给我看!是他下药害的我!”
牛怀德愕然的看向我,道:“他这,这是怎么了?我父亲什么时候下药害他了?”
“不用理会。”我道:“他一直都在说胡话。”
老二喝道:“我没有说胡话!你们快让牛当涂出来见我,当面说个清楚!”
“是哪位啊?”门外一声苍老的嗓音响起来,我回头看时,只见从门口走进来个满头白寸的老人,戴着一架黑边眼镜,目光透过镜片迸射出来,显得眸子异常的亮。他中等身高,不胖不瘦,腰板挺直,精神矍铄,满面红光,整张脸上连个老年斑都没有,即便是皱纹,也是极少的,只有眼角处有些许的鱼尾纹而已。这可真是鹤发童颜。
牛怀德看见此人,立即恭敬的叫了一声:“父亲。”
我料想是牛当涂到了,听见牛怀德这么喊,便也拱手躬身行礼道:“牛伯父好。”
牛当涂扫了我一眼,道:“你是汉生的大儿子?”
“是的。”我道:“晚辈陈弘道。这么晚打搅伯父,真是不好意思。实在是我弟弟病的厉害,没办法了。”
牛当涂道:“你怎么会在这附近?”
我道:“我和我弟弟北上办事,回来了,路过这里的。”
牛当涂“哦”了一声,道:“这也是有缘啊,你居然知道我住在这附近。连你父亲恐怕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