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无冤无仇!”那老者扑身上来,冲着陈汉礼叫道:“你怎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陈汉礼凝立不动,待那老者扑到跟前,突然侧身一闪,刹那间已绕到那老者的身后,猿臂轻舒,早抓住了那老者的脖颈,冷冷道:“招子不放亮点,在陈家村里谁敢撒野?!”
那老者有伤在身,刚才那一飞钉和那一扑似乎已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被陈汉礼一抓,竟全无还手之力。喉中咳嗽不断,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弘道,你怎么什么人都敢往家里让?!”陈汉礼瞥了我一眼,道:“你爹呢?”
我已经看呆了,愣了片刻才道:“他,他在功房里办事。”
陈汉礼“哦”了一声,神色稍缓,道:“你去找根绳子来,把这个老货给捆起来。”
我迟疑道:“他是什么人?”
“你不用问那么多。”陈汉礼干巴巴的回了一句,道:“你只管去拿绳子,先把他捆起来。”
我有心想多问几句,见陈汉礼无意回答,便只好去拿绳子。
刚寻了绳子回到门楼,交给陈汉礼,就瞧见弘德灰头土脸的走了过来,他看见陈汉礼和那老者,吃了一惊:“七叔,你咋来了?”
陈汉礼“嗯”了一声,根本没多搭理弘德,自顾自去捆那老者。
那老者似乎是难为受辱,闭了眼睛不吭声。
弘德围着陈汉礼和那老者转了一圈,道:“七叔,这位大爷是谁?咋长的真小?
陈汉礼仍旧是”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汉字辈诸位叔叔中,要数这位陈汉礼为人最是寡冷,本来就长着一张不和善的脸,神情又鲜有欢愉的时候,据说是心怀雄才大略,有意要找到麻衣陈家遗失六百年的天书,可惜身为旁系,并非嫡传,即便是没有遗失的《义山公录》上半卷也轮不到他学,所以一直都郁郁不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