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显见是叔父手下留了情,要不然早已经要了他的命。
饶是如此,朱大年也面色惨白、满头大汗,哼哼唧唧的站不起来。
我把他丢在地上,又进去屋里,摸到了电灯开关,按了一下,电灯却不亮,想来是朱大年把闸门给关了,或是停了电……猛听见朱大年惨叫一声,随即戛然而止,也不知道叔父在怎么整治他,倒吓了我一跳。
好在桌子上就有火柴和蜡烛,被我摸到,当即点亮。
出来时,叔父正在抡巴掌打朱大年,打一巴掌骂一句:“鳖孙,拿灯照啊!”
朱大年的左侧脸颊鲜血淋漓,地上丢着一团肉,是耳朵!
他的另一只耳朵也给叔父撕掉了,刚才惨叫想必就是因此!
我心中不由得暗暗发毛,叔父还真是狠哩,“相脉阎罗”的外号真不是白给的。
朱大年脸肿的多么高,吭吭哧哧的进气少,出气多,只一个劲儿的说:“不敢了,不敢了……”
我端着蜡烛走过去,道:“大,先找找有没有佛像。”
叔父这才停手,喝问道:“佛像在哪儿!?”
“在堂屋里……”朱大年声若游丝。
“道儿,你提着他进去找,我看着那个秃驴。要是找不到佛像的话,就把他鼻子割了,舌头剁了!”叔父恶狠狠道:“把他整个脑袋弄成球!”
我先是一愣,随即恍然——耳朵没了,如果再刮掉鼻子,这脑袋也确实像球。
我又是不忍,又是好笑,提着朱大年进了里屋。
刚进去屋子,我就觉得阴冷,身上不由打了个哆嗦。
烛光照处,只见堂屋中央有个青石板,却是可怪。靠墙处有方长案,拐角处是椅子、桌子,佛像什么的,一概没有。
我心中陡升疑惑,问朱大年道:“佛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