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老猫的叫声止住了。
它朝我们走了过来,刘昌也把枪举了起来,狞笑着:“来,死!”
我一把按下枪,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别再打了。”
“你少管我!”
“我叫你别打了!”我怒吼着,愤然夺枪在手,就想撅断,一道白影突然蹿起,在我眼前掠过。
“啊!”刘昌嘶叫一声,血光四溅,绚烂的红芒中,我看见那只白猫伸出铁钩一样的猫爪,在他的喉咙上快如闪电般划过!
刘昌右手捂着喉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左手在空中拼命的抓,像是要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一样,最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杀了刘昌的老猫,在落地之后,便用那双绿幽幽的眼睛盯着我,这次没有蛊惑,反而是种充满人情味的悲悯和哀伤。
那眼神让我顿生错觉,就仿佛站在我面的不是一只猫,而是一个人。
它看了我有十息时间,然后转过身子,瘸着腿,一拐一拐的走了。
我还呆呆的站在那里,六个死猫崽,还有一个死人——老爹的预言,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莎莎……”
身后一阵轻微的脚踩草叶之声传来,我惊悸回头:“谁?!”
是老爹。
“到底还是出了事啊。”老爹看了一眼刘昌的尸体,又瞥了一眼旁边的猫窝,“咦”了一声:“他杀的是六只猫?”
“对。”我说:“老猫又杀了他。”
我突然发现老爹的衣服变了——
不是我们分别时的那一身中山装,而是换成了黑色的麻衣,还戴了黑色八角帽,脚蹬一双百纳底深蓝布鞋。
腰里系着老葫芦,手里托着阴阳罗盘,口袋里鼓鼓囊囊的,显然是装的皂白相笔和雷击枣木铁口令。
这是夜行出相的打扮,再想起之前分别时老爹说他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