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的走了。
对蒋书豪来说,这种情形,当然还是看见的人越少越好。
人都散了之后,便只有我留了下来,和蒋书豪大眼瞪小眼。
我想安慰他一两句吧,又不善于言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蒋队长,你节哀顺变。”
蒋书豪咧咧嘴,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笑。
很快,蒋书杰就带着蒋赫地跑了过来。
蒋书杰二十多岁,年轻力壮,跑的跟兔子似的,倒是蒋赫地,五十来岁的人了,脖子上还吊着青砖,也跟得上蒋书杰的步伐,而且到我们跟前的时候,脸也不红,气也不喘,身手矫健的惊人。
我不满的看着蒋书杰,说:“你怎么还叫他吊着砖头?他的年纪这么大了,吊着砖头跑不累吗?再说了,这里又不是批斗场所。他来是帮你们的!”
“把砖头先去了吧。”蒋书豪乜斜了蒋赫地一眼,又指了指那两具尸体,说:“你瞅瞅,能管不能?”
“造孽啊,把自己媳妇给逼死了啊。一尸两命啊!”
蒋赫地的嘴也刁,去了青砖,先恶心了蒋书豪一句,弄得蒋书豪气鼓鼓的。
蒋赫地绕着那两具尸体看了几眼,然后摇摇头,啧啧叹道:“真是有伤风化!”
“你到底懂不懂!?”蒋书豪实在是忍不住了,气愤愤的说:“要是不懂,还给我回去蹲牛棚去!”
“急啥子急?我不得先研究研究?”蒋赫地翻翻白眼,指了指那男尸体,问蒋书豪:“这男的是谁?”
蒋书豪摇摇头:“我哪儿知道?”
“你不知道?”蒋赫地冷笑一声:“你要是不认识他,他怎么会搞你媳妇?”
蒋书杰在一边听得勃然大怒:“老不死的,我他妈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