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白,指着我鼻子就骂了起来,她自然是听得懂好赖话,我这明显的是咒她死。
初花在屋里找了一个笤竹,冲着我打了过来,我身子一动不动,眼睛也是一眨没眨,我倒是希望她这一下能打到我,可是她跑到那房梁正下面,那房梁中刷的冒出了一个套好的绳结,初花那头不偏不倚的钻到那绳结之中,然后嗖的一下,双脚离地,身子飞了起来。
人上吊的两分钟后就会进入假死状态,但是在这两分钟是最痛苦的时候,听说地狱中的那吊颈鬼,一辈子都拴着绳子,一辈子都会经历着无休止的吊颈痛苦,而这痛苦是其次,最痛苦,最难受的是,一点点感受自己生命在身上流失,那种无力和绝望,我想,哪怕是成了鬼,这种恐惧也不会消失。
我见到那突然钻出来的绳结,没有冲动,我婆娑着腰间的尖刀,看着那两手拼命抓着脖子里绳结的初花,看着她双脚胡乱踢蹬,看着她大小便失禁,看着她一点点的走向生命的终结。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如此淡定,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心冷如铁,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像是岸上被暴晒的鱼一般,一点点抽干水分,以那最残忍的方式而死。
其实,不是我心冷,而是,我做什么,都没用!
在这个寨子里,我就是一个见证者,一个见证这仿若是巨大坟墓,像是绞肉机一般,将这整个寨子的人吞噬,然后,第二天,天重新亮起来的时候,这些村民,又重新复活!
初花像是挂在墙上的衣服一般,掉在梁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不过,我敢肯定,这东西就像是屠夫肉钩上的猪肉一般,早已没了灵魂,或者说,灵魂一直在身体里,不会出来。
噗的一声,在李大一的邻居家,我听见那像是切西瓜一般的声音,又死了一个,不过我还是控制不住我的脚,推开了邻居家的大门,院子里没人,我来到那屋子里,挂着那死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