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脾气怎么那么犟?人家都在门外跪了一天了,你还有心思睡觉?”倪秋双眼瞪着躺在沙发上的庞广。
庞广隶无奈的摇头,翻个身背对着倪秋,淡淡的说道“第一,他没有阴阳眼,不是入门的条件;第二,有了杨枫的例子,我不想收什么徒弟了;秋,我想你还记得杨枫吧?他现在在哪我都不知道,估计他现在还在琢磨着,下一步怎么杀我。”
倪秋一怔,是啊,杨枫呢?从中江县回来到现在,杨枫一直不见踪影!莫不是庞广隶也怕跟憨子闹成那样?人生灾难始末难料,谁敢打包票将来憨子会诚心?或者人心隔肚皮,收徒弟不能随随便便,否则教训就不算是教训!
想着想着,倪秋叹了口气,走到庞广隶的后背坐下,“提到杨枫,我也在担心,他身上没什么钱,到底去了哪里?不过杨枫也只是一时气在心头,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我想得复杂吗?杨枫跟了我四年,四年来我了解他,但最近我越来越看不懂,就从他血祭阴阳开鬼门关开始,我就知道他一定要杀我……”庞广隶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现在不想收徒弟也是因为他,憨子是无辜的,我不想他被连累,种种原因都告诉我,不能收他为徒。”
“可人家要是真跪到死为止,我们怎么办?这样做就不太近人情了,况且人家都不怕,你还怕什么?”说完,倪秋往门口看去,只能无奈的摇头,“他既然是你堂弟,肯抛开关系跪下男儿双漆来求你,可见他的想法,别折磨憨子了,考虑一下,或许将来他成了你一个得力助手也不一定!”
庞广隶一怔,转身看着倪秋的背影,可以吗?庞广隶不禁自问……“先睡觉吧,我考虑考虑!”说着走回了房间。
倪秋又看了看紧闭的门口,在房间内拿出一块被子,开门正准备把被子拿给憨子,不想却看到憨子已经躺倒在地,倪秋的脸色一变,“广隶快点出来,憨子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