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八的神情显得很诚挚,白狐袍看在眼里,却觉得牙根都恨的痒痒。卫八分明在装腔作势,可是,白狐袍还不能说破。
“你昨晚,跟我说了啥?”卫八伸了个懒腰,看上去就好像是大梦初醒的样子。
“没说啥,闲话。”白狐袍的小脸都绿了,但是,遇见卫八这样的人,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还以为你有啥要紧事儿呢。”卫八吸了口气,一弯腰,从木车下的积雪上抄起了一把,先用雪搓了搓脸,又抓起一把,塞到嘴里。紧跟着,他从包袱里取了干粮,自顾自的吃着。
白狐袍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昨天吃的那一小块儿干粮,早就没了,现在肚子饿的难受,他突然觉得,这些冻的硬邦邦的干粮,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吃。
“给我一块。”白狐袍拉下脸,冲着卫八要干粮。
“你不是说不好吃么?”卫八艰难的嚼着粗涩的干粮,说道:“你不是光想着什么松鸡,榛蘑?”
“现在有松鸡榛蘑,孙子才吃你的干粮。”
卫八笑了笑,丢给白狐袍一块干粮。
吃着干粮,小木车又滑行出去很远,白狐袍一直都在忍,强压下心里的火气,遇见卫八,他只能自认倒霉。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一夜,卫八是没什么事儿,白狐袍却快被熬死了,他觉得,自己似乎还是小看了卫八。卫八瞧着好像没有一直死盯着他,可是,白狐袍根本找不到逃脱的机会。
到了最后,白狐袍干脆改变了主意,他不想在半路把卫八给甩脱了。卫八想要去狐狸山,白狐袍就决定把他带到狐狸山,等到了狐狸山,最起码收拾卫八的机会就大一些。
想到此处,白狐袍就继续隐忍,他这个岁数,有如此的耐性,确实少见。
木车不断的前行,遇见实在过不去的沟坎,两个人就下来,把小木车推过去。白狐袍所说的那条小路,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