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占股少,那我跟虎爷说。”王换转头望向曾虎,说道:“前些天,十三堂血鬼要拆的盘,就是我的。虎爷,这一注,你接不接?”
曾虎咧嘴笑了笑,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跳动了两下。鬼市里传闻,曾虎年少时,在南少林学过艺,学了六年,总是下山偷人家的鸡鸭来吃,最后被赶出了寺庙。十三堂里的领堂中,曾虎的功夫是最好的,性子如炮仗般,一点就着。
“关中来的刀客,把命押了,也只值一百大洋,你要押一千四。”曾虎微微抬起头,掰着指头算了算:“一千四,十四个刀客的命,你身边若是围着十四个刀客,你打得过不?”
“赌档后头有空地,你有兴趣,我们到那边比划比划,你再考虑接不接这一注。”
“听说,你不喜欢赌钱。”
“我不喜欢赌钱,却敢赌。”
“接了!”曾虎唰的扯掉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还有从后脖颈一直到腰间的下山虎纹身,一把将庄家推开,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坐庄,接你这一注!”
王换点点头,旁边的薛十三眼看着两边都拦不住,叹了口气,退到桌角。
围拢在四周的赌客静了静,随即便骚动起来。押见血刀赌命的事,也不常见,有些人拿了钱,全押在王换这一门。
骨牌是庄家洗好的,等赌客都下了注,曾虎操起骰子,砸着骨牌撒了出去。等骰子落定,一旁的帮龙便把牌发了。
四张骨牌摆在王换面前,身后的黑魁两条腿都有些发软,他很想看看王换的牌,却又不敢。
老赌客都是这样,一把赌身家定生死的牌,在未打开之前,心头都是畏惧又期盼着的。
王换先拿起两张骨牌,摞在一起,贴着手掌举到面前,头一张是天牌,极好的牌面。他顺手一搓,第二张牌露了双红,一路搓到底,双红也一路红到底,赫然是张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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