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嘴里的水也喷出来,溅了我一脸,惹得我呀了一声。她这次倒还知道红脸,也不再看我,垂下眼睑慢慢喝光水,直接躺下休息。
我坐在一边,看着她慢慢合上眼睛,带着笑容进入了梦乡。她的一只手放在腹部,另一只手平放着,匣子依旧露出一角,也不知使了多大的劲,指关节处竟然泛起青白色。我叹息一声,突然心里有些难过起来。虽然只见过几面,但这女孩子十多年必定过得极其辛苦吧,承载了那么多常人无法承受的东西。
我心情沉重,站起来向密舱的出口走去,小心翼翼地爬上木梯,推开舱门门板就要出去。但用力之下,门板竟然无法推开。奇怪,难道上面放上了压舱石吗?我叫了几声,没人答应,三推两推后,还是无法打开舱门,只得郁闷的回去。
我满腹狐疑地走到阿娣身边,发现这个小丫头虽然闭着眼睛,然而嘴角却止不住地往上弯,便猜她是在假睡,于是拿出一个郎中的威严:“你怎么还没睡?”
不出所料,阿娣马上睁开大眼睛,竟然撒起娇来:“闽生哥,我睡不着……”
我被她闹得没办法,严肃道:“睡不着就躺着养病,别乱动。”说着,在靠近床板的藤箱上一屁股坐了下来。阿娣用纤细白嫩的手指把散落在脸上的头发往后拂去,噗哧笑了起来:“好啦好啦,我听话好好睡觉,你是大好人,别跟我生气嘛。”
我情绪低落没有接话,哄她睡了觉,目光看向那道紧闭的舱门,不知道蛟爷是何用意。一直等到约莫吃饭的时辰,有人把食物和饮水从舱门吊了下来,我企图在送饭时冲出去,但守在上头的淘海客马上就挥舞着鱼叉扎了下来,我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只能又退回到藤箱上。
这伙淘海客,难道是犯了疯病?我就算是出了密舱,到甲板上走一走去鱼舱看一下,不还是去了就回来给阿娣看病?何必如此对我。再说了,我又能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