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淘海客给阿娣煎了一碗药。
安排妥当后,看着阿娣安静的脸我心情放松了很多,这些天在福昌号上过得惊心动魄,我竟觉得只有在阿娣这里才能回复原先单纯的自己,想去这个女孩的离奇身世,我不由得替她惋惜。她承受了本不该她承受的那么多苦难,但愿蛟爷这次还愿能让她恢复正常。
停了一停,我又去探阿娣的额头,她的体温似乎降了一些,刚收回手去,那双幽黑的大眼睛突然睁开了,目光变得很不高兴,竟然是神情幽怨的样子,和先前昏厥过去的病状截然不同。
真是奇怪,她怎么这副表情?是发烧导致的吗?我轻声道:“阿娣,你感觉怎么样?”
阿娣摇摇头没有说话,依旧幽幽的看着我,我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但又不能就此离开,于是试探道:“平常是不是很少有人陪你?要不我陪你聊聊天吧。
这个小女孩,看来确实是太孤独了,听了我的话她的面色和缓了些,我也就对她讲起了以前和叔父一起经历过的事情。
我说的这个事,就发生在泉州后渚港口不远的地方,狮球山上的赐恩寺旁边。大概是民国二十二三年,那时候我还小,叔父带着我到一户人家去出诊,给一个还没有取名字的小女孩看病,到了就发现这个小女孩,给人的感觉很是精灵古怪,一眼就能看出她和别的孩子不大一样,可到底哪里不一样,却是谁也说不上来。
叔父号过脉开过方子,让女孩子吃了药,她的病情却反反复复不见好转。而且从此以后,这户人家还开始不停地出现怪事,夜里家里人熄了灯快要睡觉的时候,就会听到了一个女人呜呜咽咽的凄惨哭泣声,那声音哭得人心里发毛。连续几夜,家里人天天都会听到那个可怕的呜咽声,后来听了邻居的指点,就去请了个风水先生来家里看,风水先生仔细勘查以后,指着院子里的一个方位叫他们把地基挖开。
大家拿来锄头,才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