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在被海水泡了那么久,这钱已经湿皱成一团,我尴尬的小心展开,将钱递到钟灿富手里说:“钟哥,我仓促逃出来 ,身上只有十元钞票,但是您听我说,我是个郎中,如果船上有人病了......”
没等我说完,钟灿富把十元钞票随手一团扔了过来:“你他娘的打发叫花子啊?小白脸,从现在开始,福昌号就没你这个 人了!”
“你们还讲不讲天良了!”我眼睁睁看着那十元钞票滚到自己脚下,悲哀的发现在这里讲道理完全没用的,一时间胸口悲愤的像要炸开,猛然吼道:“难道你们就不分个青红皂白,眼里只有钱吗?”
钟灿富不为所动,轻蔑的呸了一口,瞪着眼睛道:“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最看不起你们这些书生小白脸,动不动满嘴仁义道理,干的尽是些偷人卖屁眼的事情。天良,你他娘的要讲天良,你怎么不去感化日本人。”在我瞪目结舌的时候,又一挥手,道:“你们两个赶紧反他给我丢下海去,没钱还他娘的罗嗦半天白废精神。”
马上有淘海客扑过来押着我企图抬起来,我吓得魂飞魄散,刚刚激起的愤怒顿时烟消去散。我手忙脚乱之下,只来得及地用力抱住粗大的桅杆。 发力之下,淘海客一时间还拖不动我,也恼怒起来,扔了鱼棱,先来扒拉我的肩膀,又一人提他我一只脚往船舷边拽。我生怕一松手就要被抛进海里喂鱼,用死力抱着桅杆不松手。 那两个淘海客捉着我的脚,又把我崩紧的身体一松,我的腿脚顿时收力不及,我俩又嘿的一声,再使足了劲往外一拉,我就再也抱不住桅杆,脸朝下砰的一声趴倒在地。
这下算是彻底完了,我一边疯狂挣扎一边心想,想不到我年纪轻轻,却要命丧黄泉,这个念头一直不停在脑子里转着,感觉去是无比复杂,又是好笑又是荒谬又是恐惧。
正在一片混乱中,一个白花花的东西不知从谁的身上掉了出来,一轱辘滚落下去,最后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