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倒?我不会啊,是不是把他翻过来?”那女人先是手忙脚乱把她男人翻身向下。
全叔和黑皮蔡阴笑起来:“我们倒是会,不过……”他们扫过女人清秀的脸,全叔腆着肥胖的肚子走到她身后,俯身吞了一口口水:“妹子,你别再狼哭鬼叫了,你这男人一时半会又死不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糟糕了,这两个王八蛋毛病又犯了。
“我叫陈水妹。”那女人失魂落魄地说,“他是我先生邱守雄。”
“哈哈,守雄?”全叔和黑皮蔡又笑起来,“怎么叫这么个名字?你说他一个大男人守什么雄呢,男人嘛,就应该守雌嘛,你说是不是?”
我就说狗改不了吃屎!我见着女人傻傻的,再这么下去就要受骗,实在有些看不过眼,正要说我是郎中,来给那男人看看是什么病。阿惠也走了出来,对我们道:“那声音跟出来了。”
“什么?”我问。阿惠就道:“你听!”
我静下来,就在这时,我再一次听到了那个奇怪的呻吟声,这一次,果然是我们脚下出来的。
“果然没错。”黑皮蔡道:“这儿的这人不行了,这声音就出来了,这船底的,果然是个吃人的夜叉!这蛟爷他妈的走的也是歪魔邪道啊。”
我却出了汗,因为我忽然感觉到,从后舵到船舱,到甲板,这声音竟然好像是在跟着我一样。
正想着,咄的一声,一柄粗大的鱼棱从船首射出来,雪亮的棱尖深深地扎进了甲板里,吓得大家一个激灵。
大胡子钟灿富带着两个气势汹汹的淘海客冲到了鱼舱门口:“干你老母,刚才谁在说夜叉?给我滚出来!”
黑皮蔡早被吓得缩了进去,钟灿富走了几步猛一用力,把鱼棱从甲板上拨出来:“敢做不敢当,怎么,有种说没种认是不是?黑皮,是不是你。好像是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