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
烙铁落在程母身上,远比落在他自己身上还要疼百倍千倍。
他承受不住。
“想死?”
“难!”
“你虽入狱,但你夫人在外,你三弟在外,你还有部曲在外。”
“若不想你阿母受折磨,速速交待同伙底细,或可饶你程家上下一命。”
凌不疑将烙铁又放回炭火盆中。
还在逼问。
一头是母亲。
一头是夫人、三弟跟部曲。
程始两难。
一狠心,正待咬舌自尽,一死百了。
但这时。
见凌不疑拿起烙铁,又往老母跟前走去,程始崩溃,再不敢强硬——
“住手!住手”
“我说!我交代!全都交代!”
程始承受不住压力,下意识就跟倒豆子似的,将萧元漪可能藏身的地方、将萧元漪以及一众部曲的底细,交待的一干二净、事无巨细。
说完。
程始才反应过来:“我!我!”
他双目瞪大,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一时间,悔恨、羞愧,万般情绪涌上心头,真真煎熬。
可!
方才!
确实不由自主!
……
在程始牢房外。
萧元漪被黑甲卫押行至此,正好听见程始招供的全过程。
从第一句!
到最后一句!
就是那么巧!就是那么刚刚好!
若非亲耳听到,萧元漪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原以为是恩爱一生的好郎婿,居然会在大难临头之时,将她这个发妻招供出来。
哀大莫过于心死!
萧元漪这几日在外心急如焚,今日入城,争分读秒。被擒后,悔恨不已,恼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