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还没好呢,走不得!”
“走不得也得走!”
那李管妇最是歹毒,这时冷言冷语道:“还有半月,家主便要归来,现下别说她是病了,就是死了,也得跟我回去!”
老毒妇冷哼一声,上前朗道:“四娘子,想必这些时日也没吃过什么热食了吧,我今天做了不少吃食带来,吃完了好上路。”
她拎着食盒,继续敲门,继续叫门。
奈何。
哪怕是热食相诱惑,门内也不见任何反应。
“你要是再不开门,这食盒子老妇可全倒了。”
还是没人理会。
李管妇皱皱眉:“不该啊!我特意吩咐庄上不许给她们吃好,就是要磨一磨这小娘皮的性子——”
她不理解。
而此时。
院中。
房中。
程少商、莲房主仆二人正在惬意的烤火。
“敲敲敲!”
“催命呢!”
程少商脾气不小,被敲的心烦意乱。
一旁。
莲房愤愤不平:“这群竖子,恁地还有脸来,月前女公子烧得险些要了命,他们未曾差人问过一声。要不是二郎好心赠药,女公子只怕——”
“这时病见好了,这人倒是来了。”
莲房皱皱鼻子,气道:“定是没安好心!”
程少商心里也不是滋味,自嘲一笑道:“我这将死之人,连我爹娘都不惦记,唯有二哥给我吃、供我玩,如今我在庄上过的自在,这程家倒还来了人了,倒真是挺稀奇。”
听到这里。
看着少商。
莲房有些不落忍,安慰道:“可是这些年,家主女君总差人送信回来,可见他们心中是记挂女公子的。”
“这么些年,就凭这几封信的记挂,这天底下还是头一遭呢。”
十多年的备受欺压、虐待,让程少商对那双素未谋面的爹娘充满想念却又充满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