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给多了人家不舍得,给少了,又过意不去,干脆就不搭理你。碗口破,装稀的是装不了多少的,心善之人想着也就是自己少喝一口的事,也就给了。
罗家一家子也愁,他们不是愁自己家里能不能熬的下去。两丫头跟着大哥去城里了,农忙的时候,她们也挣了不少工分。这一进一出,就能节省不少。而且罗成留下的钱,除了罗兵结婚那天给了十块,其他的只动了一点。
所以罗家是日子今天不会熬的艰难,再退一步说,大儿子在城里,怎么都有一个后路。但依然得愁呀,父亲罗文有弟弟妹妹呀,长兄为父,虽然弟弟妹妹都是当父母的人了,甚至要不了几年都可以当爷爷奶奶了。
这样的收成,真难做到见死不救的。当然这只是刚分粮了,还没到那时候。真等到来开口了,基本是已经撑不下去了。
罗家一家人坐饭桌上喝着稀菜粥,说是菜粥也不过是几片子菜,粥也清的很。窝窝头今天也没弄,家里最近其实吃的还可以的,但这粮分下来,愁的就单纯想省一省。儿媳秦茹也知道情况,嫁过来这几天,公婆对她都很好。
秦茹今天也一样愁,人虽然嫁过来了,以后娘家也就是客家了,自己回去就是一个客人。但哪有儿女真不担忧家人的,罗家这边大队里分的不好,秦岭口就能好拉,都一样,有些村田地差的分的可能更少。
吃饭,门是关着的,但也只是虚掩。突然门被推开了,一老者穿着破棉袄,手里拿着个破碗,出现在大家面前。
“大~大舅。”
“哥。”
喊大舅的是父亲罗文,喊哥的是罗成的奶奶。
“燕呀,哥要走了,走的路上来看看你。”
罗成奶奶的哥哥,也就是大舅爷,刘家沟的,奶奶也姓刘。刘家沟在一山沟底下,本来村里田地就不怎么好,连续几年干旱,真撑不住了。知道今天收成不好,但老人也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