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拿出一瓶水,转开瓶盖喝水。于是茱丽叶转身开始上楼,三步并作两步用最快的速度往上冲。
来到四十几楼的时候,茱丽叶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爬不上去了。她满身大汗,浑身发冷,两腿已经不只是酸痛,而是快要瘫痪了。现在,她几乎是靠手的力量抓着栏杆把自己往上拖。她已经累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爬刚刚那六层楼的时候,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断断续续。她有点怀疑,不久前在水底缺氧太久,自己的肺是不是已经受损了?有可能吗?要是她爸爸在这里,她就可以问他。接着她又想到,下半辈子要过的会是什么样的日子。没有医生可以看,会和孤儿一样满口黄牙,加上还要照顾一个婴儿,将来甚至可能还会有更多小生命。
她又往上爬了一楼,手不自觉地摸摸屁股后面的避孕器。看到第十七地堡里的孩子,她才体会到,生育控制是有道理的,而且,现在她终于领悟到,从前的生活方式确实有其道理。从前,她总觉得地堡某些规定很奇怪,但现在看来,那都有某种道理在。为什么发电子邮件那么贵?为什么有那么多楼层?为什么只有一座螺旋梯?为什么从事不同工作的人要穿不同颜色的衣服?为什么要把地堡分成三个区段?为什么要让大家互不信任……那都是精心设计的。她从前曾经想过这些问题,可是一直想不通其中的道理。现在,在这座空荡荡的地堡里,看到这几个孩子,她终于明白了一切。事实证明,某些看似不合理的规定,一旦取消之后,结果是很可怕的。你看到绳子打结,觉得很奇怪,不过,当你打开那个结之后,你就会明白绳子为什么要打结。
她一边爬楼梯,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些问题,这样她才会忘记浑身酸痛,双腿无力。后来,她终于来到三十几楼,感觉松了一口气。快到了。现在她已经不像先前那样,一直试那部无线电。无线电里还是一样的静电杂音。她已经想到别的办法可以跟老沃克联络。她早该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