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的时候,卢卡斯竖起耳朵仔细听,默默记住了。他很熟悉那些按键的音调,所以他听得出来白纳德输入的密码是新的,而且,显然白纳德并没有打算告诉他新密码。
白纳德说,这是为你好。他嚼嚼嘴里的肉,听到那扇大铁门“砰”的一声关上,发现脚底下洞里那一闪一闪的红灯也消失了。
卢卡斯把骨头丢进盘子里,把马铃薯拨到一边。现在,他一看到那些马铃薯忽然很想吐,因为他忽然想到爸爸就埋在马铃薯田底下。他把托盘放到地板上,脚从洞里伸出来,然后站起来走到服务器后面。背板没有盖上,里面没有声音。
他飞快拿出耳机戴到头上,抬起手搓搓脸。在里头待了三个礼拜,他已经满脸胡子。他抓着线的接头,插进十七号插槽里。
他听到一阵拨号的“哔哔”声,想象着对方服务器响起铃声,面板上的指示灯开始闪。
卢卡斯等着,紧张得忘了要呼吸。
“喂?”
他听到耳机里有一个声音。卢卡斯露出笑容。
“嗨。”他说。
他坐下来,靠在四十号服务器上,让自己坐得舒服点。
“你那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