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面前撒那么多慌是为了进阶,那我就有义务让你骗了不成?”
“其实骗自己人没什么用,”安伦斯微笑,“欺诈师这条序列的要求有很多,至少是不可能通过‘自己人互相合作’这种形式来达成进阶需求的。”
“那你为什么满嘴跑火车?”
“职业病,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不够熟悉,所以我的‘欺诈师’序列还是能从你那里,得到诈骗的反馈的。”
“意思就是,你来接个新生,还随手拿这个新生刷了一下序列的经验值,你不觉得这听起来很不礼貌么?”
“这又有何不可呢?”安伦斯笑了笑,喝了口水。
“你朋友一定很少吧?”夏明威反问。
“恰恰相反,一个懂得在适当场合说谎的人朋友才会更多,”安伦斯说,“审时度势的能力远远比你想象中的要重要。”
“说是会审时度势,”夏明威长舒了一口气,“那你看得出我现在很想一拳打爆你的脑袋么?”
正在这时,冬翎从画板中抬起眼眸,她看了两眼,就将那幅画从画板的夹子上取下,递向了夏明威。
“给我的?”夏明威不解。
“给你。”冬翎冲他轻轻点头,浅白的发缕轻缓摇曳,挠动着她苍白的小脸。
夏明威望着她那对笼罩着浅浅雾气的眼眸,接过了这幅画,凝目一看,他顿时怔了那么一下,不过大体还是面无表情的。
冬翎从座位上起身,带着画板离开了,她走之前不忘拉上了拉门,包厢内又只剩安伦斯和夏明威两人。
“怎么说,她把你画得怎么样?”
“一般。”
夏明威凝视着那幅画,在这幅画上呈现出来的大体场景,是一片被烈火灼烧得宛若地狱般焦黑的废墟。
男孩被压在废墟底下,他用流淌着鲜血的嗓子嘶吼着,从破碎建筑的缝隙中向天空竭力地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手掌的前方漂浮着一根流荡着漆黑阴影的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