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暂时按兵不动,等阿伦·拉希德回音吗?”“等归等,但不能只是等——”“那该怎么办?”“我已经采取行动了。”“什么行动?”“马上见分晓。”空海简短说完,又再抬头仰望长安蓝天。
【三】空海和逸势在对饮。
场所是阔别许久的胡玉楼。
陪在两人身边的是玉莲。
三入围垆对饮的是胡酒——也就是葡萄酒。
酒杯是琉璃杯。
“喏,空海,有件事我真搞不懂……”逸势饮尽杯中酒问道。
玉莲马上为空杯斟上葡萄酒。
“什么事不懂?”“关于平康坊的道观。那姓周的,真的在那儿从事道士之类的事吗?”“嗯。”“不过,综合大家的话,姓周的好像不是波斯人——”“看来不是。”“阿伦·拉希德应该是为了请托卡拉潘才出入那儿的吧?”“大概吧。”“可是,姓周的不是卡拉潘吧?”“应该不是。”“这么说来,是正牌卡拉潘在幕后操纵姓周的?”“嗯。”空海点点头。
“为何那样做?”“若公开出面,阿伦·拉希德之流的客人就不方便去了。就算是对外做个样子,只要去的人看似仅只去占卜吉凶,他们便大可不在乎周遭眼光了。再说,卡拉潘本身也不想太显眼吧。”“原来如此。”“逸势,你搞不懂的是指这事?”“不。”逸势摇头,“这些,我也猜测得出。我搞不懂的是别件事。”“什么事?”“所以说,如果这回事全是那卡拉潘干的——”“这回事?”“我是说,刘云樵的妖猫事件,或徐文强棉田出土的兵俑事件。”“然后呢?”“你不觉得有点怪吗?”“怪在哪里?”“为什么他们要事先预言?”“预言?”“就是预言德宗之死,接下来永贞皇帝等等。”“唔。”“如果咒术真能杀人,他们大可不必还让妖猫或兵俑说出来,直接下手不就行了?这样绝对不会出差错。我总觉得,与其说卡拉潘的目的是想威胁皇帝,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