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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都时,平安宫内的朝堂院、丰乐院等建筑群,都是由他负责。当年人们皆称,飞騨工的手艺精湛,就算大唐和天竺国加起来,也无人能出其右。
百济川成和飞騨工交情甚深,平日里时常一同饮酒,谈笑风生。两人都对对方的技艺颇为赏识。
某日,飞騨工遣人给川成捎去一封请帖:敝府新建了一所四方佛堂,诚邀莅临,为家壁作画增辉。
川成来到飞騨工府上一看,庭中果然有座形状奇特的佛堂。
“请入内,不必拘束。”
川成闻言登上前廊,正想从南门进去,不料原本大敞的门,啪嗒一声闭上了。
待他绕到西门想从那儿进去时,西门也啪嗒一声闭上了,与此同时南门又开了。
见状,川成也较上劲儿了,转而向北门走去,老样子,北门关上后西门又开了。
就这样,川成在一开一关的几扇门间兜兜转转,最终也没能走进去。
“哎呀,实在有趣。”飞騨工看得直乐。
时隔数日,这回飞騨工收到了川成的请帖。
帖上写着:想给你看样东西,烦请到舍下一行。
飞騨工心知肚明,这是川成想捉弄自己一雪前耻,奈何实在不好推辞。
同时,他也很好奇川成会搞出什么名堂。
“我可不会被骗到,一定不会被骗到。”飞騨工为自己打气,出发前往川成府上。
来到川成府宅的大门前,通报后,有人出来传话说:“请随我来。”将飞騨工请进门,领至位于廊下的一处障子门前。
“就在此处。”家仆说道。
“打扰了。”
飞騨工推开障子门,只见那里躺着一具尸体。尸身已肿胀发黑、溃烂不堪,头发脱落、眼球溶蚀,牙齿裸露在外。
飞騨工顿感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