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嚯!”
两声音落,道满再度将空酒杯斟满,把酒含在口中。
正当此时,前方的灌木丛中传来响动。
沙沙、沙沙——
灌木丛中冒出一只黑色小兽,“咔嚓咔嚓”踩着落叶,双足直立来到道满身前。
原来是一只巢鼠。
“是您在唤我吗?”巢鼠问。
吱吱吱吱吱吱。
乍一听,只不过在吱吱叫而已。再细细听来,它好像确实在说话。
“闷得慌,跳个舞看看……”道满边往杯中添酒,边说道。
“遵命。”巢鼠点点头,又吱吱叫起来,“不过,要跳舞的话,最好有点乐曲伴奏。”
说着,它露出尖尖的小白齿,发出叫声。
“吱叽叽……叽!”
“吱叽叽……叽!”
然后,又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
又有七只巢鼠应声冒出头来,抬起前肢直立于道满跟前。
每一只巢鼠的小脑袋瓜上都戴着顶帽子。定睛一看,原来是橡果蒂。
两只捧着打了孔的橡果空壳儿。
两只捧着没有仁的毛栗球。
两只捏着细细的草穗。
还有一只,捧着空栗壳儿,也不知是不是吃掉了栗子仁。
而最初的那只巢鼠被围在中间,拾了两片落地的红枫叶,将两端叶柄系在一起,再用牙在每片叶子上咬个小孔,把两只爪子穿进去,套在身上,俨然就是一件红色舞衣。
此时,另外七只巢鼠已准备就绪。或捧着橡果壳儿,或将毛栗球摆在地上,或将嘴附在草穗上,或将空栗壳儿盖在土上,双手握着小枯枝蓄势待发。
“那么,开演吧。”最初的巢鼠说道。
毛栗球前的两只巢鼠伸出爪子,拨动起毛栗球上的毛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