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记恨薄情男人,也是世之常事啊。”
“什、什么?!”
“再过两三个月,类似的事情或许还会重演。到时候再叫我来吧,我还会给您驱除今天这样的附体之物。”
“道、道满……”治信可怜巴巴地望着道满。
“男人可以随意甩掉女人,女人也可以任意憎恨男人——这随意和任意之间的事情,我可就管不着喽。”道满左手拎起皮袋,伸出右手。
“什么?!”
“给我说好的东西。”道满说道,“钱。”
一名随从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道满将纸包托在右掌上掂量一下,放入自己怀里。“搅扰了。”他低下头,举起左手中的袋子向众人晃了晃,“这东西就归我了,想必诸位没意见吧?”
谨慎起见,道满又重复了一次。没有回答。他只当对方是答应了,低下头得意地笑了。
“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说完,他走上外廊,下了楼梯,来到院子中。
“好月色啊……”道满把袋子搭在肩上,悠然而去,不一会儿便融入黑暗,不见了。
月光下,樱花树枝摇曳。微风徐来,一簇簇花朵把枝子压得似乎比平时更低了。
一瓣,两瓣,花瓣飞离枝头,在空中曼舞。但真正意义上的花谢,似乎还需等待数日。月光洒在樱花上,花瓣微微泛出一点青色。
这里是位于土御门大路上的安倍晴明的府邸。
晴明和源博雅坐在木地板上对酌。
晴明身裹一袭白色的宽大狩衣,背倚廊柱,以便观赏庭院右侧的风景。他竖起右膝,把端着酒杯的右肘支在上面。
他的肌肤如女子般白皙,嘴唇红艳,似涂了口脂。唇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似有似无,若隐若现。他的唇边常常挂着这种微笑,仿佛将花香含在口中。
美酒不时送至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