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呀,博雅?”
“真的?”
博雅边说边抬手去摸嘴巴。
“你真是个好人呀,博雅。”
晴明说着,微笑起来。
博雅拿开嘴边的手,说道:“别取笑我嘛。”
他这回真的噘起了嘴。
此时,晴明右手已端起斟了酒的杯子,边送往嘴边,边把目光移向庭院的方向。
“下得好。”晴明忽然说。
跟随着晴明的视线,博雅也将目光投向庭院的白雪。
“哎,晴明……”博雅低声说。
“嗯?”
“在这样的雪天里,我总是想起那位白比丘尼大人,不知她现在可好?”
“博雅呀,那位大人可是吃过人鱼肉、不老不死的啊,极少生病。”
“不,我不说那个,晴明。我说的不是她的身体健康,是她的内心。”
“我知道。”
晴明仍然凝望着庭院里纷纷落下的雪。
“我不知道她此刻在哪里、在做什么,但这一场雪,是人人共对的吧。”
“……”
“白比丘尼的上空,恐怕也下着这场雪吧。不仅仅是白比丘尼,一想到分开后没有音信的人们上空,都在下这么一场雪,我突然觉得,这雪好像变得可爱起来……”
晴明收回的视线,落在博雅的脸上。
“虽然不知道平实盛大人此刻在哪里、在干什么,他的上空,恐怕也下着这场雪吧。”博雅说。
“哦,你说左卫门府的平实盛大人吗?”
“你认识他吗,晴明?”
“不认识。人是见过几次,但没有交谈过。他好像是……大尉?”
“对,大约一年前被任命为大尉。”
“据说一个月前的晚上,他出门之后就不知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