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忘了博雅大人也在啊。”保宪用右手挠挠后脑,苦笑道。
“这是指圣上。”保宪对博雅说道。
和晴明一样,这保宪也将天皇称为“那男人”。而且是堂而皇之,没有任何不自在。
“晴明,五年前,有人诅咒过圣上。”“没错。”晴明点头。
博雅对保宪称圣上为“那男人”颇为惊讶,但他没有像听到晴明说这话时那样予以规劝。
他静听保宪的叙述。
“圣上连续三天三夜痛苦不堪,就召我过去了。”“然后呢?”“我射出了回头箭。”“哦?”“我把白羽箭射向空中,把诅咒打回头。因为那支箭飞向船冈山方向,我追过去一看,结果就追到那棵古樱树昕在之处。”“噢。”“一个叫海尊法师的阴阳师被我的回头箭射中胸部,倒在那里。他已奄奄一息。
我打算趁他未断气前问清情况,便问他是受谁之托….,‘”他怎么说?““这个阴阳师说,谁也没托他,是他自己要那么干的。
当我问他。为什么要诅咒圣上时——““他怎么说?”“他没有回答。”“哦。没有回答?”“海尊恨恨地瞪视着我,意思是说,他死了也不会放过我吧。”“那么你……”“我不怕他作祟,但我也不想以后跟他纠缠不清,便作法让他不能作祟。”“于是,你就封山了?”“没错。我把海尊的遗体埋在了那棵樱树下。”“这样我就明白了。”“可是,我并不知道事情发展成那样。”“请问。保宪大人……”“噢,什么事?”“此事可否交给我暗明来处置呢?”“可以。就由你来处置吧。”保宪点头应允,他身体略为前倾,说:“不过,晴明……”“什么事?”“请允许我再到府上喝酒。”“随时欢迎。”“我喜欢上你那里啦!可以很放松地喝酒。”保宪满脸微笑。
他的肩头上,蜷成一团的猫又睡得正香。
六来到船冈山的那棵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