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孟苏说的,沈婳都懂。
她不是不懂何谓“爱情”,或者如何才算爱一个人。
她只是没法再爱上别人。
有些感情,一旦没了,就像带走了人的三魂七魄,抽光了人所有因喜欢而生的澎湃和愉悦。
沈婳感觉自己像一具干尸,没有感情充盈,只是活在世间的行尸走肉。
孟苏:“你只想和他要个孩子,他看样子是想和你过日子。你们的诉求就不一样,唯一的解决方法是——和他过有爱情的婚姻。哪怕你不爱他,你也要自欺欺人,说服自己去爱他。不然……说句难听的,你在他眼里,极有可能和发情的雌性动物没差别。”
沈婳后背一凉,心下一惊。
孟苏的话确实难听,但也一语中的。
傅澄海本就不是一般男人,如果他和那些贪图男女之事的好色之徒同类,也不会说“不能是非婚生子”这种话。
显然,他是讲“责任”和“道德”的。
虽不清楚傅澄海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但从结婚开始,他就有心想扮演好一个合格的丈夫的角色。
傅澄海也说,她满脸写着“急功近利”……
或许这才是傅澄海不想和她“亲密”的主要原因?
沈婳越想,越头疼。
她,真的要让自己爱上傅澄海么?
或者,她真的能爱上傅澄海?
但她早就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啊。
午睡醒来,沈婳眼角是噙着湿润的。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她在国外生活的所有过往,有熟悉的人,熟悉的事,和梦想中的家。
梦里,她还如愿养了一只狗。
然而梦醒了,一切都没了。
手机屏幕亮了,显示有新消息进来。
沈婳以为是傅澄海,捞起手机看一眼。
是尚志行。
他攒了一个饭局,约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