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掠来,流星般划过低空,仅仅是散溢的微量元力便令地翻绿浪,湖扬清波。
褐光远去,岸边复归寂静,灌木丛中响起一道梦呓般的人声:“绯鸾,这名字······耳熟。”
······
灵隐山之巅,灵隐殿之内。
“死啦?!”古蔺·无疆凭窗远眺,眼色迷惘。
“他幸存的可能性······唉,极低!”数米外,呼兰·雪婵半掩于帘幕阴影下,眸光幽淡,“兰亭侯亲眼目睹他被能量橘光轰飞,事后,兰亭侯遍查方圆二十里之内的山野,一无所获。”
“嗯,有点突然,一切······都结束了!”古蔺·无疆失神的走向酒柜,声音极低,语气停顿处拖着稍长的胸音:“十六岁即为三星元爵,还拥有诸多异能,不出两年,他一人便能撑起一个无可匹敌的势力中心,足以抗衡天下所有强大势力。
然而······结束了,他没能走到最后,天下大局终究还是回到了它本该有的样子,嗯······结束了。”
呼兰·雪婵拧紧眉头,怒声道:“古蔺·浩波······真该死!”
“不。”古蔺·无疆摆摆手,道:“死个古蔺·浩波没那么重要,什么也改变不了,反倒会置赫赫宫廷于彻底摊牌的境地,这是自寻死路啊!”
呼兰·雪婵倚帘暗自伤神,语调莫名其妙拔高了数度:“眼下时局险恶,陛下尚需振作!”
“振作?”取出一个玉壶,轻轻晃荡几下,古蔺·无疆眼色迷离,仿佛已是未饮先醉,自言自语道:“振作起来又如何?日复一日被动等待,一时一事充耳不闻,然后等到某一天,那位已在宫城之内的操盘人现身,等着他无所顾忌的充当终极裁决者,将仅存的一方现世秩序踩个稀巴烂?
命运捏在别人手里啊,这样的等待与收监候审有何区别?朕又与囚徒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