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
粮店的粮仓竟也遭了妖祸,愤怒人群不由得安静下来。
掌柜又说:“东家本想关店,只是又顾念到老街坊们常来买粮,怕诸位家中存粮不足,硬是叫小的我顶着压力来开店。”
掌柜一叹,擦擦眼角,唱念做打:“诸位啊,这粮……只有这么些了,卖完就没咯。大家都不容易,嫌贵小的我也理解,不然就每斗再让诸位一文钱,能接受的可以来买……”
他吩咐伙计开了门,外头方才还堵着他骂的人群顿时如同潮水决堤,呼啦啦往店里冲。
这个喊:“买啊,怎么不买?给我来十斗!”
那个说:“让让,你让让啊,我买二十斗!”
疯了,简直都疯了。
宋辞晚目瞪口呆,又开了一回眼界。
她默默让到一边,与汹涌的人群分离。
买粮的话,今日是不能买粮了。只能说庆幸她从前有囤积癖,家里和天地秤空间里都攒了不少粮食。
单只是她和大白鹅两个吃的话,管个一年半载也不成问题。
这边粮店门口乱糟糟的,宋辞晚换了个方向走,又听到街对面忽然零零哐啷传来一阵铁器敲打的脆声。
紧接着有个声音高扬道:“街坊们,乡亲们,城隍庙放保家符了,百文钱便能请回家一枚!大家快去请啊,请回挂家里,驱妖辟邪保平安了!”
这一嗓子是真的有效,顿时买粮的队伍就分出大半。
人们激动不已,有人说:“城隍庙当真放保家符了?一百文钱……哎哟,我三舅以前请过,听说至少十两银子起呢!快,快跑!”
当然也有人嫌贵,嫌贵的是真的被贵哭了:“可是一百文,一百文俺也没有啊。家里要揭不开锅了,一百文啊,请了符,这粮还买不买?”
……
宋辞晚将人间百态都当做了背景,拔腿便往城隍庙方向跑。
城隍庙的符,她也想买回家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