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点了点头。
“民惭愧,儒士之中不乏有经世济国之才,民不过皓首穷经,钻研文章,有一些微末成就,不敢自大。”孔鲋虽然心里很开心始皇帝的评价,但是还是虚心的选择了拒绝,以彰显自己的品性高洁。
“话不能这么说,最起码少有人敢像伱这样以一介白身来议论君主的对错。”始皇帝轻笑了一下,话里的内容有些轻微的转变,以至于孔鲋的心态霎时间重新紧张了起来。
是要,向自己问责么?
只因为自己议论了君王的对错?
始皇帝的负面影响让孔鲋心里的警戒并没有放下,稍有变故便提起来了防备。
“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不因人言而变,便是民不说,难道事情就会因此而改变么?”孔鲋摇了摇头。
始皇帝闻声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孔鲋。
“好,倘若天下人都像你一样勇于纳谏,或许朕就不会等到泗儿回来以后才想到自己的差错。”始皇帝欣然开口,似乎并不追究孔鲋的冒犯。
“勇于直谏不错,朕喜欢这样的人才。但有一点你做错了,可知为何?”始皇帝宛若拉家常一般继续询问。
“请陛下示下…”
一个人和颜悦色起来,哪怕再怎么谨慎防备,其实心里都还会略微松懈一些,最起码不至于像始皇帝绷着脸的时候那样心里警铃大响。
“法是朕立的,秦吏也是朕任命的,降徭降税是泗儿提的,学室是泗儿开放的,议论变法的朝会也是泗儿召开的。
错在于孤,功在于泗儿,而旧吏守臣之分,就算无功,何至于有错?
你该去汤泉向孤问罪,而不该于今日之朝会向秦国的太孙问罪,亦不该去问罪于旧吏,使他们来背负朕的差池,这样说你可能听得懂?”始皇帝继续问道。
“民……知错……民只见是非曲直而追其责,却忘了事不干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