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作风,上下级之间如同仇寇者更是不在少数,谈何紧密的结合?
所以对于芫恭来说,他能做的只有等待着赵泗的宣判。
唯一反抗的余地就是在得到结果以后去汤泉,来到始皇帝面前哭诉祈求。
天底下能够力挽狂澜的只有始皇帝一个人,但芫恭又清楚,这一切始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他心里甚至有些委屈……
事实上站在大秦的角度,法家和旧吏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哪怕迄今为止,他们也一直是大秦最忠诚的一个群体,也是大秦的根基所在。
赵泗监国酿造地种种风波,不外乎拿着枷锁套在了没有犯罪的人头上一般。
事实上,赵泗是认同这一点的。
他在礼乐声中走向王位,沉默片刻,于侧位缓缓坐下,目光扫视麾下群臣以及诸子百家的代表性人物。
该来的,都来了……
旧吏,新吏,诸子百家,以及不在意学派之分的纯粹的政客。
他注意到了抿着嘴唇的芫恭以及一众旧吏出身的官员的表情。
有人缄默,有人委屈,有人愤怒,有人失神……看的出来,他们很难理解赵泗的决策。
他同样注意到了新吏和诸子百家的神情。
他们振奋,他们充满了斗志,欣喜……看得出来,他们巴不得立刻将旧吏乃至于法家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而至于投机者,他们更多是好奇和沉思……
看的出来,他们并不在乎所谓的一家一姓的消亡,也不在乎学术斗争以及未来政治道路之争,谁输谁赢他们也无所谓,谁赢他们就支持谁。
赵泗坐定,诸臣见礼……
“诸卿请起……”赵泗抬手,端正了一下身形,目光落于朝堂之下。
“今召诸公,盖因国事,孤有惑,请诸公为我谏言。”赵泗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