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罪臣逃亡多年,心中愧疚日益浓重……”卢生声色并茂的开口……
“孤倒不怪你,但孤只问你,你当真是因为愧疚这才主动来投么?”赵泗笑吟吟地看着卢生。
“不敢欺瞒殿下,臣自逃亡以后……”卢生继续卖惨。
“到了大父面前,还是这个说辞,你猜大父会不会杀你?还是说你认为你还能骗得过大父?”赵泗敲了敲案几。
卢生闻言叹了一口气,脸色一沉……
“今时不同往日,其实就算卢生今日不来,日后恐怕也不得不来,除非和徐福一道逃到海外,可海外又有航贸军府,罪臣窃以为,天下已无藏身之地,黄石公之所以入咸阳,恐怕亦是如此……
眼下非十年之前的秦国,天下廊清,水波清澈以后,鱼虾又能藏的了几时?况且罪臣又不是无家的闲云野鹤,实不相瞒,以往臣虽然逃亡,但是能出入达官贵人府邸,就算再府城行走也没人会捉捕,平日里罪臣也时常往返家中,妻妾孩子也都朝夕相处,说是逃亡,其实不过是弃了官位,罪臣家中小有余财,罪臣丢了官位也不至于没有生计,平日里只需要谨慎一些,也没有人会捉捕罪臣,至于关于罪臣的通缉……出了关中又有多少人在意?
但是臣观今日之天下,已非昔日之天下。
臣恐再不自首,日后恐怕就真得亡命天涯了。”卢生沉声开口说道。
“你倒是实诚……”赵泗笑了一下。
这个理由,赵泗信。
都是聪明人,卢生若说看不清楚天下局势那是扯淡。
以前秦国的地方行政机构有个鸡毛统治力,张良这个头号刺客都能逍遥法外,通缉了,但是人家小日子照样过得风风火火。
而如果仔细看历史就能发现,秦末时期的大佬,也是一大堆通缉犯。
而且这群通缉犯,大多数都活的有声有色。
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