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默默的将始皇帝的叮嘱尽数记下尔后躬身告退。
只留下始皇帝一人坐在原处心下有些奇怪。
奇怪的是……
按照他的习惯,以往放役之事自由将作少府操办,始皇帝从来没有特意叮嘱过归乡盘缠路费的事情。
这种事情自有流程,秦朝征役那么多,经验多的数不胜数。
哪怕始皇帝不特意说这一句话,下属机构和负责人也会处理妥当。
让始皇帝奇怪的是今天自己居然特意想起来了这件事还特意开口叮嘱。
不知不觉之间,似乎有些东西变得不太一样了。
或许是因为赵泗这小子提及黔首的次数太多太多,始皇帝是真的愿意低头仔细看上那么一眼。
不再是以往对待工具的目光,而是将其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个体。
虽然很少,但是确确实实有些东西开始改变了。
始皇帝很清楚赵泗的出发点,他也知道赵泗身上是有那么一丝悲天悯人的。
始皇帝没来由的笑了笑,尔后自顾自的更衣洗漱,准备休息。
天色已晚,再怎么重磅的消息也抵不过人们需要歇息。
翌日,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舆论的风暴,也正式掀开。
这次大朝会的重磅消息很多,但是真真正正能够引起广泛民众重视的只有两个。
税降到十一……当然,赋的事另说,特殊时期有什么工程或者战争该加赋还是要加。
但税还是实实在在的降了,这是真正不管是贵胄还是黎庶都完完全全受益的事情,损害的也只有朝廷的利益,真正意义的泽披苍生。
其次就是降徭!
始皇帝干了什么?
他居然停了陵寝和阿房宫,放役夫归乡?
最开始是小道消息,有人一副知情者的模样信誓旦旦,有人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