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突然仰首。
脸颊,不经意间便擦过他的嘴唇。
他唇上的冰冷与她肌肤的温暖柔嫩交织在一起,奇妙的触感使两人俱是一愣。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她也急急退了数步,脚下一个踉跄,却碰上了桌末,轰隆一声响,回声一室。
顾夜白闭了闭眼,怎么会有这样拙的人。
她羞愧,眼珠溜溜,瞟了他一眼,又靠到不远处的一个位子上。
“再说,我已经决定放弃了。”
“哦,原来是这样。”他嗤笑一声,也不说什么。
她心虚,瞟了他一眼,呐呐道:“真的。”
“既然有人已准备作罢,却又偏偏很不凑巧的出现在距外语系楼区十多分钟的美术系楼;我是课后便立刻出来,到离开教学楼的时间里,并没有看到有人进出。不得不去猜测有人是跷课过来,你说,这决定放弃还是不是教人费解。”男人挑眉。
女人顿时杏眸圆睁。
“你怎么知道我是外语系的?又怎么知道我跷课?”
声是蚊鸣。
“你肩前的衣服湿了,也就是说,你曾在外面逗留过,并且,你必定是从北面逆风之处而来。如果是顺风,湿的该是你后背的衣服。”
“学校在北面的建筑物就只有外语系的楼舍。而今天是星期一,全校所有专业的早课都排满。”
她打,脱口,“还有这么多考究。”
乌黑的眼珠溜溜转,装尸体。
“嗯,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刚才的推测都对了?”顾夜白笑,笑意,不达眼内。
气氛莫名紧窒起来,她只觉心律也加快了。
男人的声音淡淡传来。
“近日,你们系上的辅导员该会把你请到办公室喝喝茶。那幅情景,即使想想,也委实有趣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