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湮灭,却有过太多见证。
呆呆失神好会儿,悠言恼,好饿。又腹诽,小白,你快快吃,吃完给姐姐快快走,艺询社要跨了吗。你这么有空在这儿混什么劲?
可是,他就在咫尺的地方,心里一甜,那张牙舞爪的饥饿又乖巧了些许,屈着身子,小心翼翼向他的脚下挪近些。
更靠近他一点。
修长的指翻过的却非桌上的任何一样食物,而是一份又一份的文件。顾夜白嘴角勾起细微的笑弧,不急。
他从不在正午用餐。今天亦然。这些吃食他并不爱。重瞳轻眯,高大明亮的落地窗外,雨水已消歇,玻璃映衬阳光自在。
耳畔响起俏皮的声音,穿过阳光轻舞飞扬,穿过时间走廊。
12点的G大,最拥挤的饭堂,更拥挤的人群。他站在人群外,看她身影穿梭,鼻尖薄汗明媚。
——师傅,多给一点。
——小姑娘,又给男朋友打饭了?!
——最后一份了?哎,前面这位同学,这个我家小白爱吃,我用我的酒酿丸子跟你换好不?
——同学,我不吃酒酿丸子,敏感哪,啊,我的素椒小炒,哎,同学,您别走——
Linda说他这个社长有时倒也不难伺候,明明有做贵人的本,却无贵人的风气,譬如吃度,不挑。在文件下方签了字,扔在桌上某个角落,冷笑,后凝。
顾夜白的嘴素来刁钻,同室的林子晏是嗤之以鼻。
她皱皱鼻子,道,小白,这个能改么。
他淡淡道,不能。
她说,好吧。
自那时始,便在饭堂四处抢劫他爱吃的食物。
入主艺询社后,他对吃食,一度随意。子晏皮皮笑,哟,顾社长改掉陋习了。
多可笑。不过没有了一个人,味蕾也失去了它的意义。
后来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