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贸然却很固执己见,硬是要背着鲁彩儿走,鲁彩儿推辞不过,于是就笑着同意了。张贸然像背个小孩一样,一点不觉得重。此后,背着她走路就成了常事。张贸然考试时,也背她一块去,但必须夜里走,因为光天化日对阴性的鲁彩儿灵魂十分不利,尤其是烈日天气,鲁彩儿的灵魂根本承受不住阳光直射。
有一年,省里开科考试,张贸然要去赴考,鲁彩儿就说:“你福气薄,去也是徒劳往返。”张贸然听了她的话就没去参加考试。又过了四五年,鲁豫夫被罢了官,抄没了一切的家产,自此以后穷得身无分文,因为,他穷得没有钱雇车把女儿的棺材运走,就打算就地将鲁彩儿的尸首埋了,但苦于没有坟地。这件事情,被有心的张贸然知道后,就对鲁豫夫说:“我有块薄地在庙旁,愿埋下你家女子。”鲁豫夫一听到还有这样的好事,瞬时大喜。张贸然又张罗着帮助料理葬事。鲁豫夫对张贸然非常感激,但也不知道张贸然是为了什么,谁让他根本不操心自家女儿的爱慕者呢,所以不知道,也就是好解释的事情了。
鲁豫夫被罢官回到老家去了,张贸然与鲁彩儿,这一人一鬼,一男一女,仍然欢好如初。一天夜里,女子依在张贸然怀里,哭得泪如雨下,对张贸然说:“我们相好五年,现在要分别了!我受你的恩义,几世都不足以相报。”张贸然惊讶地问她,她说:“承蒙你给我这九泉之下的人施加恩惠。现在你已为我念满了经数,所以,我得以托生到河北卢户部家。若是你不忘今天,再过十五年的八月十六日,请你去卢户部家相会,那时候,我一定会嫁给你,算是我报答你的真情实意了,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张贸然听了鲁彩儿的真心话以后,自然很伤感,也就伤心地哭着说:“我现在已三十多岁了,再过十五年,我就快入棺材了,相会又能怎样呢?我虽然有一手好的医术,但是却不能给自己续命,就算我们能再次相见,那又如何,还不是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