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能亲口对你说:我爱你。
可我没勇气,临到嘴边又改口了,只敢说“我喜欢你”。
第二个愿望是,就是遗憾没能做你的女人,做你真正的女人。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我就早点把自己交给你了。”
接着,磁带中传来了俞莞之的第三个愿望:自从听了你为我专门写的《约定》后,我就心怀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想有一天像歌词中那样“教堂里头那场婚礼,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
交谈声到这中断了,随身听中满是哭声,满是卢安哽咽的哭声。
好久好久之后,声音才续接上:“卢安,今生能看到你为我流泪,我的人生已经充实,我不后悔来世间走一遭,我死得瞑目,但你要听我怕说”
“你不要说了,要死一起死,我绝不独活!”
声音到这戛然而止。
不是说磁带放完了,而是得到卢安的答案后,不知不觉眼眶湿透了的杨千惠中止了播放。
女人都是感性的,她即使50出头了,见多了人间冷暖,可今天还是被共情了,被感动到无以复加。
她不知道该不该替女儿高兴?
但她明白一点:那就是她不能做出棒打鸳鸯之事。
女儿经历了重重劫难才走出心里阴影,经历了重重痛苦才找到一个心灵慰藉的地方,要是这样拆散两人,她于心不忍。
说不定女儿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说不得女儿心魔会加重,会比前面8年更加的行尸走肉。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
杨千惠最害怕一件事,那就是女儿心灵没了寄托之所后,可能会对生活失去信念,可能会对生活失去希望。
就像磁带中她对卢安说的那话: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担心女儿生命会憔悴,生命会走向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