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惠妃姐姐,这海棠糕是宫里的独一份,其他地方吃不到。几位姐妹多吃点。”
“谢谢惠妃娘娘。”叶才人恰到好处地笑着,用余光看了下其他人,用袖子掩着,小小地吃了一口,“真好吃,就是有点偏甜。”
说着,便把剩下的海棠酥放在小碟子中,悄悄地把吃下去的海棠糕吐在手心。
万选侍和朱选侍倒是大大方方地全部吃完。
“这世上,会吟诗作赋有什么了不起。最能吟诗作赋的女子多是风尘女子,因为她们都想巴结爱附庸风雅的文官,又想博个‘色艺双绝’的头衔能卖个好价钱。”叶苏华的语气十分鄙夷。
她想起了她爹在这两年畜养的四个家妓,个个姿色美丽,才艺出众,吟诗作赋、弹唱奏曲、佐酒陪酒、调情暖枕。家里若来了达官贵人,四人还会陪整夜。
江氏如此逢迎讨好的夸张做法,跟她们这种又差多少?
这么粗鄙刻薄的话,难以想象出自二品官员之女的口中。听得朱选侍恨不得塞上自己的耳朵,装作没听见。
“色艺双绝”二字听得李惠妃面色微红,她刚刚想到的套路似乎跟风尘女子没什么不同。
万选侍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依然眼神迷离,老神在在的。
夏嫔淡声说道,“可架不住皇上就喜欢这个类型。后宫里就她第一个有封号,“贤雅”的雅字怕就是说她有才气会写诗。我们恐怕也得学着写上几首。
听说江月白就是因为一首诗得了两个名额,带着妹妹进了宫。而那沈答应在殿试时就因为对不上皇上的诗,落了下乘,还是太后点着要的。”
在场的同时想到沈石溪被皇上指婚六王爷。
本来没有关联的两件事,硬是因为氛围感,让所有人觉得沈答应的下场不是因为落水,而是因为没有才情。
夏嫔脑子清醒,话说得透彻,准确预判了都得学写诗,都得卷起来的趋势,可大家都不爱听。
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