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江月白面前,她黯然失色,自惭形秽,总被毫无悬念地比下去。
包括江月白救她的这份勇气和心胸。
她想了半天,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
她自己是个普通人,自私胆小,既不会害人,但也不会去舍己助人,尤其是竞争对手。
她想,正是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这世间,也许正是有像江月白这样的少数人,侠肝义胆,才尚存光明和希望。
沉思之余,沈石溪伸手把江月白身上将要滑落的毯子又往上掖了掖。
闭着眼睛的江月白依然那么美,美得像是从天界不小心跌落人间的仙女。
身上的毛毯映衬出她的肤色,一股淡雅的气息散发出来,让人忍不住想去触摸一下。
在这个时候,沈石溪想到了殿试当日江月白的表现。
那一刻,江月白在皇上和太后面前,七步成诗,气质和才华展露无遗,甚至让人忘却了皇后的风采。
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烙印在脑海中,甚至能感受到皇上对江月白不一般的对待。
今日她又如此果敢。这样的人果真世间无双,无人能敌。
沈石溪暗暗叹息,伸出手来,盛住这热烈照耀的阳光。
活着真好。
时间仿佛被挤压了一般,在步辇一路颠簸中一点点流淌着。
江月白和沈石溪虽然没有说话,但沈石溪的心态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江姐姐,你对妹妹有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以后用得上妹妹的地方,尽管唤我。愿姐姐早承圣宠,诞下皇子。希望我们以后能做一对好姐妹。”
沈石溪诚恳地说道,红了眼圈。她所居住的寝宫翊坤宫站到了。
翊坤宫里没有主位娘娘,目前除了沈石溪还住着刚刚遇见的慕容常在,以及一个选侍。
此时,她们还都没有回来。
随着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