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松江府的徐家大宅中,徐琨拿着最新的报纸冲到了徐阶隐居的书房。
在徐阶刚刚返回松江府的时候,徐琨对于父亲的态度很复杂,那时候他经常扑在产业上,拜见徐阶的时候也不多。
徐阶并不以为意,只是在家中隐居着。
但是随着徐家的产业变大了,徐琨拜见徐阶的次数多了起来。
到了现在,徐琨对于这个老子是每天都要晨昏定省,经常要拿着报纸上的新闻请教徐阶。
在生意到了徐琨这个层次,财富已经成为了账目上的数字,东南的各项政策变化成了他最关心的事情。
而今天的《警世报》上,刊登了一篇署名为江干的文章,讲的就是税收的公平性。
江干的这篇文章不仅篇幅大,而且在报纸的第二版,也是报纸最醒目的位置上,这篇文章一出,整个松江府的富商都在痛骂江干,而普通百姓则拍手叫好。
徐琨将报纸拍在徐阶的书桌上,大声说道:
“爹!这苏汝霖是忍不住要对我们下手了吗?”
徐阶带着一副老花眼镜,正在躺椅上看着书,等儿子进来发了一通火,他这才从躺椅上坐起来,拿起书桌上的报纸。
简单的看完了报纸之后,徐阶笑着说道:
“这是好事啊。”
徐琨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爹,难不成一贯精明的父亲老糊涂了?
徐阶淡淡的说道:“士农工商,为什么商排在最后?”
徐琨疑惑的看着徐阶,他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徐阶说道:“因为商人能够赚到大量的钱,引起不良的社会风气,但是又对整个社会的贡献最少。”
“当然,这是老说法了,按照东南的说法,殖产兴业也是对东南的贡献,但是你挣的钱,都是你自己生产的吗?每一匹布都是你自己织造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