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种,抽取远比官府赋税比例还要高的田租。
而普通的佃户,如果和自耕农一样精耕细作一两亩的土地,交上了官府的田税和地主的田租之后,是绝对活不下去的。
为了活下去,这些佃农只能耕种更多的土地,比如一个人要耕种十亩土地,才能勉强糊口。
在长期来说,地主和佃农之间维持着一种平衡。
如果田租太高让佃户饿死,那佃户就会逃亡。
如果田租太低地主不满意,地主就会涨租。
这个平衡虽然脆弱,但是好歹维持着基本的秩序。
焦太监的横征暴敛,以及坚壁清野造成的大量流民,彻底打破了这个均衡。
新进入的流民为了活下去,就会愿意接受更高比例的田租,承租更多的土地,“卷”死那些和地主斗争到平衡状态的旧佃户。
这样的结果是那些卷到了承包土地的佃户,没办法精耕细作,粮食产量进一步下降,累死累活还只能糊口。
大户看起来提高了田租,实际上粮食生产效率下降,实际上收到的粮食还减少了。
官府收不到赋税,再因为流民出现了大量治安问题,需要内耗更多的粮食来维持稳定。
这些被流民挤掉了租种土地的佃户,和越来越多的流民只能逼上梁山,为了活命开始造反。
但是此时的狗大户们,正因为大量廉价的劳动力涌入而欢呼雀跃,因为提高的田租而弹冠相庆,却没有想到灾难就在眼前。
土地兼并就像是一个下坠螺旋,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刹车,向着最底部的深渊狂飙猛进,带领所有人一起坠入深渊。
等到新的秩序建立,又会重复这个过程,成为笼罩在所有王朝头顶上的周期性魔咒。
李舜臣的心情非常沉重,因为他从山东的土地兼并,看到了朝鲜国内的问题,如今朝鲜内部土地不断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