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标准,往往依赖于主官自行推演的司法解释,或者是往年的案例。
有些官员判决这些案件,甚至都理不清其中的属权关系,只是拉架一样的胡乱一判,甚至强行要求调解结案的。
申时行此时就在编写新的《民商律》条文。
将书桌上的卷宗交给助手,申时行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肩吾,你将这些整理一下,寄送一份给大都督府。”
申时行身边这个年轻的读书人名叫沈一贯,是胡宗宪幕僚高产诗人沈明臣的侄子。
自从上次浙江烂柯山作诗劝说胡宗宪投靠苏泽后,沈明臣也被授官。
而他的侄子沈一贯在浙江名声不小,精通刑名,也被大都督府征辟,然后送到了申时行身边担任佐官。
申时行放松了一下说道:“大都督交给我的任务,就是尽快编写这套《民商律》,等到了松江知府任上,我才知道是被大都督坑了,这《民商律》哪里是这么好编的!”
沈一贯笑了笑说道:“这都是大都督对府台大人的信任嘛。”
申时行摇头说道:“大都督用人,一向是好用就把人往死里用。”
申时行看向沈一贯说道:“肩吾,昨日公文你也看了吧,大都督要在二省六府开始土地榷权,各府都要出人,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
沈一贯一惊道:“申府台何故如此啊!”
申时行笑着说道:“这也是让你感受一下大都督的‘用人之道’。”
“不说笑了,这一次榷权,其实就是‘检地’、‘检籍’、‘大索貌阅’、‘造黄籍’等等,肩吾你熟读史书,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沈一贯点头说道:“大都督是要清丈田亩。”
申时行点头说道:“有恒产者有恒心,这一次榷权就是要将一部分土地空出来,授予有功将士。”
“但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