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劾也是分内的职责。”
苏泽这下子更是惊讶的看向张居正,不愧是张神童啊,果然反应快!
张居正又说道:“俞将军有罪无罪,和严阁老没关系,也和徐阁老没关系,不过汝霖兄,难道你真的认为严党当权真的好吗?”
“若是能稳固国本,驱逐奸党,日后俞将军这样的未必不能再被委以重任,那时候抗倭岂不是事半功倍了?”
高拱看向张居正,他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这个小老弟的手腕,这个被当做后辈的年轻人,手腕竟然比很多资深官员都厉害,也难怪徐阶如此依仗和看重这个弟子!
看到苏泽不说话了,张居正还以为自己说服了苏泽,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苏泽抬起头说道:“请问张兄,何为义?”
张居正几乎脱口而出道:“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
苏泽说道:“既然如此,保境护民,俞世伯抗倭就是义,既然俞世伯驱赶了倭寇,为何要被参奏养寇自重?”
张居正愣住了,高拱也愣住了。
苏泽说道:“作战不利是养寇自重,驱逐倭寇也是养寇自重,凡事都能套上一个养寇自重,那什么叫做义?”
“说到底,朝廷不信任武将,以边将为护院家奴,又怕外敌入院,又怕家奴作乱,难道不知道‘君视民为草芥,民视君为仇寇’的道理?”
“我写《说岳全传》,就是为了还世人一个公义,并非为了徐阁老还是严阁老。”
张居正还想要继续说话,苏泽却说道:
“张兄不必再说了,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今日为了倒严可以牺牲一个俞将军,明日为了倒严可以牺牲谁?浙江一省的百姓?”
张居正哑口无言。
苏泽最后说道:“请两位回去吧,苏某最后还有一问,倒严之后,清流又要如何?难不成严党一倒,天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