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个亭子中的老者就是那位项脊生归有光了。
卢窦带着三人进入院子,徐时行和许国就见到了几个熟悉的同学。
江南士人的圈子说起来很大,实际上也不大,徐时行和许国都是少年就中了举人,在江南也是有名的人物,很快就有人和他们打招呼。
“徐兄!”
“许兄!”
徐时行和许国很快见到了熟悉的友人,苏泽看到这些江南士人的打扮,皱起了眉头。
比起福建的读书人,这些江南的读书人打扮都太华丽了一些。
很多人都穿着锦袍,衣服五颜六色的,甚至还有人在脸上涂了脂粉。
苏泽知道这是大明朝南方读书人的风气,不过他依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徐时行和许国也对那几个涂脂抹粉的士子离得远一些,坐在亭子里的归有光并没有因为有新人进场而停下,还在滔滔不绝的说道:
“荆川兄曾经对抗倭的事情多有筹划,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嵩贼知道了,这才强行征辟他!”
“要不是嵩贼以石亨和吴康斋的旧事威迫,荆川兄也不会入京,不过离别额的时候荆川兄也和我说了志向,他此去京城并不是为了从贼攀附富贵,而是为了朝廷抗倭的大局。”
一个和徐时行相熟的士子,对着徐时行说道:
“震川先生说的是荆川先生被朝廷重新启用入京的事情。“
徐时行毕竟还年轻,这段时间他一直在上海帮着苏泽操办团练,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
许国倒是在苏州帮着苏泽打理报社,消息反倒是比徐时行更加灵通。
他说道:“荆川先生就是武进大儒唐顺之。”
听到唐顺之的名字,苏泽想起这是一名和归有光同样享有名气的名士。
唐顺之,号荆川,不过他可是考上进士的,而且是会试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