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不满的说道:“阁部大员们当然不在乎这点俸禄!可是京师那些低品官员一家老小都指望俸禄开锅呢!今年京师米价和炭价飞涨,这样下去可要冻死人了!”
对于高拱的不满,张居正只是安静的听着。
高拱家里也同样不穷,他父亲就是进士,曾经官至光禄寺少卿。
高拱家的房子要比张居正的宅子还要大,是当年他父亲在京师当官的时候购下的。
而且他在裕王府讲学,裕王府隔三差五也都有赏赐,他不过是替着整个京师的官员义愤。
再这么下去不能聊了,张居正连忙说道:“肃卿兄,慎言!”
高拱也明白自己失言,捐款这事情确实不好议论,你说君父家的宅子烧了,捐钱给君父分忧也是臣子的本分。
高拱只是不满六部九卿衙门这种逼捐的行为。
高拱比张居正还要大十二岁,但是性格上反倒是不如张居正稳重。
他发完了牢骚说道:
“胡宗宪给户部上书,要以浙江钞关税为抵押,发行抗倭捐,这事情在户部争论了好几天,听说严阁老和户部尚书把这件事上奏到陛下那边,这才通过了。”
高拱是裕王的讲读,自然要比张居正的消息灵通些。
高拱知道张居正关注钞关税法,他打听到了消息就过来告诉张居正这个消息:
“听说能这么快通过,南京户部那位方侍郎也附属赞同是主要原因,你不是说那位方侍郎是满朝财臣第一吗?他竟然会同意胡宗宪这么干?”
高拱和张居正都是翰林官,也就是未来的储相。
储相毕竟还不是相,他们一个裕王府讲读,一个翰林院编修,自然没资格执政。
嘴炮键政就成了他们经常做的事情。
张居正极力赞颂方望海,认为他的钞关税法是“天下第一良法”,还说方望海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