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府的女儿在南平城内名声颇佳,当然方大小姐不曾抛头露面,但是城内命妇还是见过她的。
如此佳人竟然和苏泽这样的穷小子定亲,那些没有婚配的读书人自然是牙都咬碎了。
黄时行也曾经立下誓言,不考上举人不婚配,他也曾经听过方若兰的芳名,心中对苏泽更恨了。
张思敬继续说道:“我也曾经向汪督学写过信,请他重新考评苏泽的功名,只可惜汪督学公事繁忙没来延平府。”
张思敬自然不会喷汪道昆,汪道昆是翰林官,比他们科道官更清贵,这一次主持一省乡试,回京说不定就能飞黄腾达。
张思敬继续说道:“你们且盯着这苏泽,要是他真的为虎作伥,协助竖奸败坏福建钱法,本官一定请科道好友上书弹劾!”
众人纷纷称颂张大人的清正刚直,张思敬在这些读书人的吹捧中,也更是膨胀,逐渐口无遮拦起来。
“储君是什么?储君乃是一国之本!国本虚悬至今未定,若是陛下有什么不测,岂不是国家大政都落入妇人和权奸之手?”
说到了这个话题,众人的脸色都白了。
这是他们一群生员可以听的嘛?
这可是掉脑袋的话啊。
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说张思敬咒骂君上?
众人当然知道张思敬是因为“妄议国本”才被贬谪到延平府的,请求立储自然也是清流的立场,清流早就围绕在裕王身边形成了一个政治集团,张思敬的投机上书,也是为了向裕王投一张投名状。
这等高层的斗争,自然不是黄时行这些秀才能掺和的了。
一阵凉风吹过来,张思敬醒了几分酒,他也知道自己失言,转移话题说道:
“你们回去后,和家里说多收铜钱。”
众人立刻明白了张思敬的意思,他们也都是大家族的子弟,也是听家里人说过